“薛衡来做什么?”
宁可疑惑地问道。
苏轶云抓住宁可的手:“陛下当真不知道么?”
宁可眨眼。
苏轶云道:“陛下不让他进来么?让美人儿在门外一直站着不太好吧?”
宁可微微咳了下:“这是哪里来的酸味?”
话虽如此,宁可还是让薛衡进来了。
薛衡一进来就看到苏轶云握着宁可的手,都忘了行礼:“你……”
宁可忙地打断他的话:“阿衡今日来所为何事?”
薛衡不情不愿地转回视线:“陛下,我的寝殿也被烧毁了不少,现在已……”
宁可倒真是把这事忘了,冲着门外道:“云柒。”
云柒应着进门,宁可道:“你给衡公子安排个住处吧。”
薛衡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但都被宁可截断了话茬。
苏轶云乖乖地站在一旁,仿佛视线里只要宁可的手,也不插话,但是薛衡就是觉得和他有关。
“陛下。我们今年何时回城?”
薛衡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会被打断的话题。
这倒是个问题,今年比往年热,但是降温速度也很快,只这几日热了些,待过了这些日子,应该就就不会再热了。
加上快到殿试时间了,还有与靑云国的联姻事宜,这些事都是需要在皇城中进行的。
“过几日吧。”
薛衡眼睛一亮:“陛下我回皇城时能直接回家看望母亲么?”
宁可笑道:“当然可以。”
这一承诺倒是让薛衡不再注意其他事了,加上云柒来传话给薛衡安排好了房间,也就顺势出去了。
待书房里没人后,苏轶云一把把宁可拉了过来,狠狠地吻了下去,还咬了宁可一口。
宁可瞪大眼睛,呜呜的想说话,但是苏轶云却不让她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苏轶云才慢慢退出宁可嘴唇,轻柔地舔舐着刚刚咬的地方,安抚着宁可的情绪。
尽管现在已经不痛了,但是宁可还是有些不满:“你干嘛咬我?”
苏轶云垂下脑袋,拿着宁可的手,在她手上蹭了蹭:“我错了。”
“我看陛下和那衡公子聊着那么开心,我难受。”
宁可:“??”
哪聊得开心了?没见她都打断了多少次薛衡的对话么?
宁可怀疑苏轶云在诓她,但是没有证据,加上他这样委委屈屈的模样,还是让人心软。
宁可叹了一口气,只道:“下不为例!”
苏轶云埋在宁可手上没有抬头,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就像是一只大型动物,渴望得到主人的爱抚,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的可可,怎么这么可爱。
现在只会让他越发的不想让其他人靠近她了,她的目光就应该只停留在自己身上。
什么许安清,薛衡,他们都不应该出现。
宁可见苏轶云没有说话,有些担忧是不是他太没安全感了。
毕竟这里是女尊世界,主家可以随意地抛弃男子,还能不停地纳人入府,加上她曾说过她在这里的时间有限,没有办法一直陪着他。
宁可上前一步,把苏轶云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抱着他:“我真的只喜欢你。”
苏轶云下巴搁在宁可肩膀上,本还在想宁可要做什么就听到这句话,嘴角没忍住起了笑意,嘴唇亲吻着宁可的耳朵:“我也喜欢可可,真的好喜欢。”
宁可感受到耳边的濡湿,热度越发上头,声音有些不稳:“苏,苏轶云。你别……”
苏轶云听着这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最后狠狠地在宁可脖子上吻了下去,然后紧紧抱住宁可:“让我抱抱好不好。”
宁可本想躲开的,听着这话也停了下来,房间里安静地只听见他们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陛下。”
程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宁可放开苏轶云,示意他站好。
苏轶云这才慢慢踱步到旁边。
宁可微微整理了下衣服才让程桑进来。
“陛下。”程桑朝着两人行了个礼,然后小心地看了苏轶云一眼,才道:“皇城中来消息了。”
皇城?
宁可刚想让程桑直接说,但是看程桑视线总时不时地往苏轶云旁边看。
宁可心领神会,让程桑如此顾忌苏轶云的事,又是皇城中的事,除了苏将军一事断无其他事了。
苏将军昏迷一事,宁可一直压着消息,尤其是苏轶云瞒地很紧。
但现在皇城再发来消息,程桑又是这幅讳莫如深的样子,估计苏将军的情况不容乐观。
宁可叹了一口气,先回身握着苏轶云的手。
苏轶云虽然不解宁可的动作但也很顺从地扮演着一个乖顺后宫之人的模样。
“有个消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宁可的表情有些沉重,这让苏轶云的心也提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宁可的这一面,难道这就要把他抛弃了么?
苏轶云垂在身旁的另一只手死死握着,想要摧毁些什么。
他不能接受宁可离开他。
就在苏轶云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情绪时,就听那道嗓音继续道:“你的母亲昏迷了,至今未醒。”
母亲,昏迷。
关键词钻入苏轶云的耳朵,刚刚的那股情绪散开来,手也慢慢地松开了。
原来是此事。
苏轶云垂眸没说话,宁可以为苏轶云心情不是很好,只紧紧握着他的手,然后才对着程桑道:“阿桑,你说吧。”
程桑这才开口:“皇城来的消息称苏将军可能,命不久矣。”
宁可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缓缓道:“御医们都没办法了么?”
程桑把信递给宁可。
宁可飞快地扫完信已经明白了,御医们一直未能查出苏将军昏迷的原因,只尽力吊着她的命,但现在已经快撑不住了。
“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去吧。”宁可道。
程桑道了声是便马上去做准备了。
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苏轶云从知晓消息后就一直低垂着头没说话。
宁可把苏轶云抱进怀里:“我们明日就回去,也许会有办法的,你别担心。”
苏轶云低声应了句好,这话却让宁可更加心疼这人了。
在卿玉国,大多人对母亲都比较亲近,母亲算是他们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宁可也有失去过重要人的经历,因此对苏轶云更为心疼。